“好啊,你个糟老头子。当面一套背地一套,把我耍的团团转,可恶的很!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,你就不知道姓甚名谁了是吧?!”蒋氏怒火冲冲。
为了调整好老头子的身体。
她掌控他的饮食、把关他的作息,陪他谈心、跟他一起散步,还不厌其烦地替他按摩捶肩,不分昼夜地为他熬药。
可谓是尽心尽力。
没曾想,他却如此糟蹋她的成果。
“我都好得七七八八了,大夫允许我偶尔放纵,是你管的太严了。再说,老友约我,我也不好拒绝。”老太尉是妻管严。
面对蒋氏的攻击,他全盘接受。
但免不了解释一番。
“狡辩?你居然还在狡辩!”蒋氏气的更狠了,铁锹都抡出火星子,几欲冒烟。
还是孟氏心疼父亲,上前劝解,“娘,爹不是那种人。他点歌姬,仅是听曲而已……当然,尽管他嗜酒如命,但他戒了。偶尔闲来无事小酌几杯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蒋氏何尝不知?
只是,她仍然不悦,“喝酒哪有不伤身?你爹身体再好,也不应该这么作践。”
要是他再有个好歹,她一辈子都无法释怀。
孟氏不露声色地抢过娘手上的铁锹,“娘且放心,我是站在您这边的。”
夏诗媛委婉道:“外祖父,既然您惹外祖母担忧了,那现在,您可得好好哄哄她。”
蒋氏气也出了,又见女儿和外孙女都向着她,她慢慢平静下来。
只等老头子服服软,便顺着杆子往下爬。
然而,老头子刚起了个头,夏浅浅的心声就猝不及防地荡漾开来。
【如果外祖父下一次再去能够带上我,那该多好。】老大爷似的往摇椅上一躺,就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,堪称享受。
【可惜,外祖父不会让我去。】
夏浅浅小嘴砸吧了一下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忽然。
她瞳仁撑大,眸光一亮。
【外祖父想甩掉我?单独前往跟老友一起潇洒快活?那我就偷偷去。】
嘿嘿,她这主意不错。
【所以,外祖父还是太天真。】
天真?
到底是谁天真?
你那心声漏的跟筛子似的,一句一句往外蹦,根本藏不住。
这下好了,他们都知道了。
老太尉往夏浅浅的方向投去视线:“我去不了,你别想去。”
都别想了。
想再多,都是空想。
蒋氏眼眶红了,喘不过来。身侧是孟氏递过来的铁锹,她说:“爹头脑拎不清,是该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