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!
时见鹿打开第一个,里面是一个古装女子,眼底含着柔弱的泪水,捧心道:我不过就是一个妾,自然是要受些委屈的…
…
这个感觉不对,换一个。
郑笙滑下一个。
傲天哥哥!
她打我!
衣着时尚的女人捂着光滑的脸,浮夸的妆容上是更浮夸的表情: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!
下一个!
姐夫!
一个年轻男人开着豪车,戴着蓝牙耳机,语气嚣张:那个xx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掉我面子,你一定要给我出气!
时见鹿面无表情地转头:这些资料真有用啊。
郑笙把手机往床上一盖,你要学的是其中精髓!
你总结一下。
委屈啊!
郑笙站起来,手舞足蹈道:告状的精髓是什么?
是说了什么吗?
不是!
是那种说不出口的,让人心疼的委屈!
时见鹿一愣,刚想说话,就见郑笙问她:你不委屈吗?
明明什么也没有做,就是被人针对,明明和阮棉隔了十万八千里,她手指头划一道人家也能说到你身上,坐在那里看球坐得好好的,篮球就朝着你砸过来,他还理直气壮说就是要砸你!
时见鹿有点感觉了,迅速拨通了通讯录第一个号码。
时文清正在开会,因为给女儿设置了特殊铃声才中段会议接了电话,却没想到一接通就听到了时见鹿带着哭腔的声音,惊得她快步走出了会议室。
怎么了崽崽?
我…
…
时见鹿抽着鼻子,本来只是一点委屈,可听到时文清的声音之后,两辈子的委屈就像是惊涛巨浪般一同翻滚而来,强烈的情绪击垮了她,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怎么了?
你慢慢说,妈妈在这呢。
时文清微微皱眉,边安慰边问助理:刚才我开会你有收到什么消息吗?
是的时总。
助理点头:医院那边说鹿鹿在篮球场被砸了下脑袋,但是医院检查没太大问题,我就准备会后再和您说。
这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,时见鹿小时候调皮,总容易磕磕碰碰,初为人母时她听到这些消息总是紧张得不行,后来孩子长大了也渐渐平常心了,如果是这类小事,助理都不会在会议中告知她。
这次想来也是一样。
助理紧张道:是医院那边有什么事吗?
没事。
时文清仔细听了听时见鹿抽泣的声音,说不上中气十足,但听着也没太大问题,就很快冷静下来:你打个电话给宋淼,问问情况。
好的。
这边吩咐完了,时见鹿也终于哭完了。